挑战微信、Facebook?他想用“AI身份”重构社交 | 浪潮对话

2025年09月24日,14时30分51秒 科技新知 阅读 4 views 次

挑战微信、Facebook?他想用“AI身份”重构社交 | 浪潮对话

摘要:

社交网络里面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数字身份。Second me要做的就是这个身份模型。

凤凰网科技《浪潮》出品

作者|赵子坤

编辑|董雨晴

“我就是想把Facebook重新做一遍。”前Meta员工、心识宇宙创始人陶芳波开门见山地对凤凰网科技表示。

在几乎所有AI创业者都在追逐“Agent(智能体)”浪潮的当下,他却选择了一条更激进、也更浪漫的路:用AI重塑人的数字身份,构建一个以“AI身份”为节点的下一代社交网络。

今年外滩大会期间,凤凰网科技与陶芳波有过一次深入交流,陶芳波提出的“身份模型”,即通过开源项目“Second Me”实现个人AI身份,让AI成为对抗超级智能的“第二自我”。

但他也多次强调,“身份AI”绝非元宇宙时代“数字分身”的翻版。

“元宇宙讲的数字分身是一个虚拟形象,而我们要做的是现实世界中真实身份的延伸。”在他看来,AI不仅可以是工具,更应成为人类存在的一种新形态,“更生动、更有互动性、更能够表达自我”。这种身份将成为未来社交网络的基础单元,每个人通过“AI身份”与他人交互,甚至完成关系的筛选与深化。“你要了解我,可以通过我的AI ID。”

陶芳波曾在美国微软研究院、NASA 、Facebook Research 等企业与机构从事 AI 研发工作,并在阿里巴巴达摩院创建了神经符号实验室。2022年创立 Mindverse 心识宇宙,获红杉、线性、Square Peg 等亿级融资

2024年,心识宇宙推出了个人AI助手Me.bot,要做每一个人的“AI身份”。2025年,心识宇宙开源了Me.bot的核心技术“Second Me”,用户可以下载到本地,创造出代表自己的Agent,是今年 GitHub 平台上关注度增速最快的开源项目之一。

2024年夏天,陶芳波搬到杭州良渚生活。在这个被称为“中国小硅谷”的村落,许多人怀揣AI创业梦的程序员们常聚集在陶芳波的后院。心识宇宙也是在「良渚Demo Day」上,首发了Second Me内测版,良渚村民成为首批内测用户。

在陶芳波口中,这里聚集了大批“不想成为大公司螺丝钉的年轻人”,在用AI寻找新的创业机遇。这种对个体价值的强调,也贯穿于他如今的创业逻辑中。“AI时代给了有想法的年轻人巨大的机会。”

然而,这条路注定充满混沌与未知。当被问及AI内容责任、幻觉问题、版权风险时,陶芳波的回答近乎“霸道”:“这些问题当前我认为都没到时候……当下只是一个起点。”

他坚信,未来社会将在现实世界之上叠加一层“AI身份网络”,如同互联网曾经增强人类社会一样。关于AI 社交是否可信,他提到 AI 对搜索市场的改造:原来我们用谷歌看网页,现在用AI解读网页——为什么我们觉得它可信?

在商业模式上,他也毫不避讳对“长期主义”的信仰:“互联网前10年也不赚钱。”他以Facebook和谷歌的成功为例,强调具有网络效应的AI身份平台将是最好的投资标的。“投资蛮有意思,因为你不需要全世界认同——只要有一个投资人认同就行。”

但最核心的问题始终在于:人是否愿意将社交乃至部分“自我”交由AI代理?陶芳波用Second Me来定义这种关系:“它不是外包,而是你自己。”他设想,AI身份可以替用户处理低价值社交,从而让真人更专注于高质量互动

某种程度上,陶芳波的创业轨迹折射出AI时代典型的两极张力:一边是硅谷式的技术乐观主义,另一边是现实主义对可行性、伦理与规模的质疑。但他似乎早已选择站在“信念”这一边。“所有的公司都是创始人的理念扭曲出来的现实,”他说,“只要创始人的信念足够强,这个现实就可以达到。”

他甚至不否认失败的可能:“解决不了,公司就关了。”但对他而言,创业的意义在于探索本身,“人反正总是要死的,不如花5年、10年做一件值得交代的事。”

在AI重塑一切的时代,陶芳波和他的心识宇宙或许看似孤独。但他们所构想的未来,却关乎每一个人:当AI不仅能模仿我们、还能“成为”我们时,连接的本质是什么?社交的未来又该如何书写?答案或许尚未清晰,但提问本已是一种回答。

挑战微信、Facebook?他想用“AI身份”重构社交 | 浪潮对话

“只是想把Facebook再做一遍”

凤凰网科技:你们提出的数字身份,跟前几年元宇宙概念下的“数字分身”区别在哪?

陶芳波:元宇宙讲的数字分身,是一个虚拟数字形象。我们的“身份模型”首先就是现实世界里的一个身份,就像你的Facebook或者微信,不也有一个身份,就是一个社交网络的概念,社交网络里面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数字身份。

今天的变化是,通过AI技术,除了可以做工具和助理之外,还可以用来做每个人的身份,是一种全新形态的身份,这种身份我觉得是未来社交网络的一个基础的节点,是一种更生动,更有互动性,更能够表达自我的一种新的ID,这种ID可以重新构建一个新的社交网络。

设想的是,每个人我们认识了之后,首先是通过我们的 AI ID,作为一个中间的桥梁,由它来构建我们整个社交基础,你要了解我,可以通过我的ID来更好地了解我的身份,更好了解我,所以是进入生活的。

需要你的 AI 身份跟你自己的数据建模对齐。很多行为自己不用去做,包括交朋友也必须在一个社交场里面跟别人聊,所有的这些都是真实的行为。

如果你自己的身份可以增强之后,那么你能做的很多事情,无论是从深度、质量都可以得到巨大的提升。

跟那种小冰岛之类的元宇宙是两码事,之前构建的是一个虚假的游戏,而不是真实世界。我们AI身份所存在的世界,是我们真正的现实世界。

当每个人有一个AI身份,当我们交了朋友,无论是话题的生产,对关系的筛选,还是关系的增进, 都在其中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。是真的,把某个人自己本身的身份和存在状态搬到AI的世界里面去,服务的场景也都是,围绕这个人所需要的条件。就好像,我今天要了解一个人,可能会去看看你的朋友圈,会去看看你之前发的文章。

凤凰网科技:人类本身对AI生产的内容是否要负责任,以现在的技术角度来看,一个是幻觉还很强,另外是这些生产出来的内容,还存在一些版权上的争议,身份模型怎么去考虑这一点?

陶芳波:这些问题我认为讨论还太早,因为身份AI 这个赛道本身才刚刚开始,这是一个起点。

对我来讲,我认为未来世界就是这么运转的,就是 Agent 只负责工具,效率提升,专业性服务,而身份AI代表每一个人。未来世界,人类社会依然存在,但是人类社会上面会加一层AI的身份ID——这是共同组建的一份新的AI网络

它不是为了替代人类社会,而是为了增强人类社会的互动交流,就像互联网其实也是加在人类社会之上。我们会认为互联网是人类社会的增强。

身份ID本质是一样的,只不过今天是一种新的媒介,新的技术,新的表现形式。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并没有在做一个新的东西。我只是想把Facebook重新做一遍,满足的需求甚至和Facebook都是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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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网科技: Facebook已经积累了这么多的人类用户以及数据,自己来做这件事情不是更方便吗?

陶芳波:创业本来就是高风险的事儿,回答清楚了也不代表一定能做成。大公司就是有更大的优势。有的创业公司能成,首先运气的成分很重要,第二是他真的相信他在做的事。

我做这个事情唯一的原因,是因为我觉得值得做,因为我觉得这是AI时代一定会到来的一个局面。我对这个东西非常感兴趣,我也不想等别人做,我就希望自己创造一家公司,可以来做这个事。

凤凰网科技:您之前提到在商业模式的考虑上,期待的是大家有一定的包容度,比如说像互联网可能前10年都不怎么赚钱,这个部分是要靠融资的供给,你们在融资方面有什么考虑吗?

陶芳波:因为有 Facebook这样公司的成功,包括谷歌一开始也不挣钱,互联网时代已经证明了,不挣钱,但具有巨大规模或网络效应的产品是最好的投资标的,这个逻辑其实不需要我告诉投资人,从过往成功的案例里面就可以看到。

对我们来讲,这个事很简单,因为现在的AI产品没有网络效应,大家都是把它当工具,所以只要你能够把一个初始的AI原生真实的身份网络能够建立起来,让人们能够看到一个苗头。接下来,就是靠大家各自的想象力。

投资本身不需要全世界的人都认同,本质是只要有一个投资人认同就可以。

凤凰网科技:建立这个AI网络效应过程中,您觉得最核心的要做的事情是什么?

陶芳波:最核心的事情就是通过技术和产品,让人的AI身份真的可以被塑造,让包括像我在内的这些普通人。当我们在平台上创造出身份的时候,会很骄傲地愿意让它成为自己在AI世界的一个身份,很骄傲地愿意把它分享出去。一旦人对于他创造的 AI拥有了某种归属感,这件事情就成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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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时代,一定会有新的链接社交方式

凤凰网科技:怎么确定海外市场是主战场的?

陶芳波:这选择很简单,海外的AI生态更好,海外的商业化更好做,所有的公司都是一样的原因。

凤凰网科技:您之前就职 Meta,也在杭州的良渚待过,那边也被称“中国小硅谷”,你怎么看中美之间的创业氛围差异?

陶芳波:我们在良渚做的所有的社区工作本身,都不是为了让硅谷文化在中国落地,没有这样的目的。

只是中国今天是有一批有想法的年轻人。在AI时代来临之前,相对来讲,个人能够发挥的作用比较有限。今天AI给了他们巨大的机会,他们又不想加入一些大公司的体系里做一颗螺丝钉。

通过做社群,做社区,做活动的方式,一是把这群人聚起来,二是去交流,怎么样能够在AI时代,通过不加入一个大的系统体系,也可以创造价值。我们做的仅仅是这件事情,至于说,最后到底是不是硅谷文化没那么重要。

我没有在美国创过业,并不了解美国的创业,尤其是AI这一波我基本都在中国,在美国也只是读过书,打过工,所以没有办法评判(差异)。

中国有想法的年轻人很多,国内比美国可能还更火热一些。

凤凰网科技:您之前写过“三重创新”,说Deepseek的成功,靠的是“小天才的规模化 + 华为式的军团平推 + 原创(哲学式)思想”,这对您现在的创业有没有一些影响?

陶芳波:那是适合像DeepSeek这样的,做底层创新的公司,做AI应用的公司人才密度并不需要那么高,而且由于它的垂直整合能力的需求也没有那么高,也不需要从软硬件一体的角度去重构整个体系。

我当时在分析,他们要做出全世界,甚至是引领时代的,底层的基础设施,考虑的问题必须是全链条的。而且必须每个链条上都有创新。这个过程中,那套框架是适合他们的。

现在身份AI这件事情,还处在一种更早的验证,理念验证和早期的应用打磨的阶段。当然需要一个原生的哲学,但关键是,需要几个聪明人愿意坚持去实验。

那么未来到一个阶段,它的价值会突然验证清楚了之后,(才)需要大规模的,更大的制度创新。就好像其他GPT出来之后,这事儿认同了,那么我们就有一个更清晰的目标,往什么方案走,那时候才应该进入到Deepseek现在这种创新状态。

凤凰网科技:如果把社交、工作都“外包”给了AI,人的价值定位是什么?

陶芳波:Second Me就是你自己,你们是一体的,它不是外包,而且我也没有想要把事务性和工具性的东西外包给Second Me,Second Me更像是就帮你做一些连接,身份连接,帮你更好的筛选、加深高质量的关系。

凤凰网科技:现有的互联网网络关系和社交平台,无法满足这些链接需求吗,用户的迁移意愿大吗?当今天人的关系已经在互联网上沉淀了,为什么会需要AI来帮我做身份连接?

陶芳波:这个问题特别直接,因为每个时代都会有每个时代的新的形态,你很难想象在AI的时代,我们还用这么老传统的信息流的方法来建立关系。

凤凰网科技:所以你们的核心目标是要重塑社交关系,用AI的方法。

陶芳波:对,你很难想象,就好像互联网时代有互联网时代的社交,移动互联网时代有移动互联网的社交,为什么每个时代社交都值得被重塑?每一个新的时代来的时候,我上一个时代都已经建立了社交关系,因为社交是一个人类亘古不变的命题。

互联网之前,我们线下也可以通过电话,也可以通过短信,建立社交联系。可以写信,可以拜访。那时候的人也会问,为什么我需要在互联网上社交?一样的道理。当这么大的一个基础的东西改变了后,人类的活动方式就会发生改变。不变是不可能的。

凤凰网科技:之前可能只是形式上的一些迁移,比如说我们线下通过见面或者是电话或者视频的方式,迁移到互联网之后,只是更高效的,或匿名模式来让大家进行交流,但是本身生产的内容是人类原生和表达的?

陶芳波:人类原生的表达是也是基于你的生活经历来的,并不是架空的,Second Me也一样。我并不是在互联网造了一个刘诗诗来代表我。

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担心。原来我们用谷歌,是看网页,我们现在通过AI来看网页里面的内容,为什么我们就觉得它还是真实的,为什么我们现在主要通过和AI对话来获取答案,谷歌都用的比较少了,一样的道理。所以从信息网到AI网络的迁移,(这件事)本身是带有可信度的。

说现在AI幻觉率高,但当人们只是有获得一些基本信息的需要的时候,我们对AI的信任已经是非常高的,所以对身份AI的信任也是一样的。

首先身份模型是基于真人的数据,其次它在发展的过程当中,人对它的信任会不断增强。你要往前看,往未来看。5年之后再看,这些问题参考价值不大,但讨论未来它应该是什么样的,可能5年后我们再看,是有意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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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始人的“扭曲现实力场”:身份AI会成为未来世界的基础设施

凤凰网科技:8月份“ AI教父”辛顿来提出上海共识,说人类可能创造了一个没法驯服的“老虎”,提到了AI智力超过人类的危机。你怎么考虑人跟数字身份的关系,未来会出现AI生产能力、思想维度远高过人本身,会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吗?

陶芳波:这就是这产品需要去解决的问题。这就是今天创业公司需要来解决的问题,怎么解决这些担心。

我们今天并不是要全世界的人都来用,我们只是需要那些先行者们,愿意加入到网络中来。那些人可能相对来讲,对这些担心会比较少。他们会跟我们这个产品,会跟我们团队一块来打磨,怎么样去解决它的隐私性、真实性,以及交互中的各种各样的问题,让它存在的价值可以被放大。

这都是一个过程。任何一个公司完全颠覆的范式被创造出来的时候,它都是至少需要3~5年才可以打磨到普通大众能接受的程度。

今天如果我们做一个原生身份AI的社交产品,如果3~5年内被普通大众都能接受,可以成为下一个Facebook,或者成为下一个微信,已经非常快了。

不要因为今天AI发展太快了,就认为这个东西有问题。就想想两年前AI什么样,GPT刚发布和现在人类的观念发生了多大的变化,这只是两年半而已,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多大的变化?

凤凰网科技:对您个人本身来说,觉得AI带来的最大变化是什么?

陶芳波:我只是一个个体,我跟所有人都一样的。你会觉得,任何事情没有AI是不对的,只是说有的AI参与的多,有的AI参与的少,但是你肯定会认为,所有事情都值得被AI重做一遍。

互联网把所有原来线下的活动几乎都重做了一遍,我们当然还保留了一些古早的线下活动,但是为什么这些估值最高的公司都是线上的公司,意味着,我们大量的活动已经搬到线上了,甚至线上活动的活跃度已经超过线下了。

那么这是一个论断:经过5年、10年、20年,我们在AI世界的活动,也会超过在网络世界的活动,这就是一个必将到来的现实。我们必须去看在那个世界里面我们应该做什么样的产品。

至于说,现在所有人都在微信上聊天,都在即刻上,在小红书上,这不重要。就像今天我们还有线下聚会对吧?这不重要,他们会永远都存在。但是对于创业来讲,你要找的是增量,找的是未来。

凤凰网科技:您之前说,未来社会是一个Always Online的状态,“永不下线”的状态对人类社会的影响会是怎样的?

陶芳波:我没有说Always online一定是好或者坏的,这是一个趋势。

关键在于你愿意相信什么,而且人类的多样性也很复杂。有的人就喜欢微信,我每天跟几百人聊天,有的人可能就是,每天就跟三个朋友待在一起。

这个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不同的人使用AI身份的方式也会不一样,有的人希望 AI 身份替自己做的更多一点,有的人希望AI身份替自己做的更少一点。我们要把控制权交到用户手里。

因为人有自己的自主性,这个工具就像微信,有的人用微信很多,他的生活全在微信上,还有些人微信可能就真的只是跟家人朋友交流一下,大部分的生活都是在线下的,不会在微信上花太多的时间,这是不同的人选择的生活方式。但你无法否认身份AI会成为未来世界的基础设施。

我没有很强的观点说,每个人一定要24小时在我这个Second Me上。对我来讲,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基础设施,提供了一种基础的网络,可以给这个世界带来很多变化。

至于它到底边界在哪里,做到什么程度,这些问题我今天都没有办法回答,但是我想找一群人,他们愿意来拥抱,每个人拥有一个人的身份,作为一个自己在AI 世界的存在的方式,对这个事情是感兴趣的,愿意来探索它的边界。

我们团队大概二三十人,每个人也是这个产品的用户,我们也在探索这个边界,我这就够了,这就是我们这个阶段该做的事情。

至于这个公司,能不能变成下一个Facebook,不知道。至于它是不是还有这些技术问题,比如说幻觉的问题能不能解决,我也不知道。这就是未来几年要回答的问题,咱们应该诚实一点。

凤凰网科技:在共创过程之中,需要个人提供的独特性资料是一个什么样数据体量,是否包括数字生产资料和个人的性格、思考,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在技术难点上是怎么做到差异化呢?

陶芳波:你和你身边的同事作为两个人的区别大不大?还是回答一个问题:能不能实现人的多样性?我们相信可以。一切都是关于相信的。如果人本身是多样的,那么AI的技术,就可以把这种多样性表现出来。

至于怎么实现,现在的技术方案,达不到我们理想的状态。这是一个共创的,在逐渐演进的过程。就像现在GPT第一个版本和现在版本的区别,你要问2022年你们是怎么实现AGI的?如果当时说,我们的AGI 是这么实现,那是在骗你。

身份AI怎么实现,现在不知道。但它就应该存在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会把它经历从GPT3,GPT4,到GPT5的迭代过程,我们会走到那里,这是终极目标。

如果我这辈子干一件事情,可以让身份AI足够强,足够高质量,可以由它来构建人类的网络,哪怕要干50年,我觉得这都是值得干的一件事情,

我们很想做这件事情,我们相信都可以解决的,我们都会尝试去解决的,解决不了这公司就关了对吧?不用太纠结。

这个尝试是非常有意义的,它就是在为AI创造一种新的打开方式。

因为所有人的打开方式都是助手,是陪伴,是某种工具,增加了效率,增加了GDP,没有人再关心我们自己本身。我们要做的,是通过AI的方式来关心我们自己本身,身份AI也就是独特的自己,是最贴近的一种方法。

凤凰网科技:这也是你为什么选择了一个,跟现在大热这种Agent浪潮不太一样的领域的原因?

陶芳波:对,所以我真的不关心说,需不需要存在,我就是相信它存在,以及我也不关心大厂会不会来做,我就是相信,我们如果真的足够坚持,对这个事足够投入,我们可以战胜大厂,这都跟逻辑没有关系,最后事实也许完全不是这样,是有可能的,因为相信的东西不一定是会实现的。

所有的创业都是九死一生当中出来的,你说大厂不会来做,做了就打,就这心态,这就是唯一的答案,技术有问题解决不了怎么办?那就努力去解决。

真正唯一的解法,就是你就跟他们竞争,你就努力的每一天去解决你手头遇到的问题,只要你相信的足够长,就有更大的概率,你可以走到终点,得到你想要的终点。

因为所有的公司都是创始人的理念扭曲出来的一个现实,只要创始人的信念足够强,这个现实就可以达到,至于别人怎么想其实都是不重要的。

我没有很执着说,我一定是最牛的,我们做的事一定是唯一的解法,我一定能成功,我都不纠结,我可以接受。

因为我创业并不是为了让自己成功,我就是觉得,在AI这个时代,像这样的一个新的方向的探索特别有意义,反正人一生也就几十年,如果可以花5年、10年,在这个事情上,这对我人生是一个交代。

这个过程中,可以影响更相信我的人一起来探索这个事,这也是对这个世界的一个交代,也许可以激发更多的人,去感受我看到的未来的世界。也许他们成功,也许他们把这个想法最后变成一种很好的理念,传递给他们身边的人,最后有没有所谓的经济回报,都不重要,因为人反正是要死的,根本不重要。

努力为自己负责,努力把它做成,该竞争该解决,该相信相信,该面对现实,觉得有问题我们就改。

但是北极星一定要提早确定好。对我来讲,我的北极星就是身份AI。

第一,这一定是未来一个非常基础的单元,它一定会存在。第二,它一定可以以一种有价值的方式存在AI世界里,而不是一种有害的方式存在。我就相信这两个事儿,过程中所有的问题,都能在实现目标中被解决。

(来源:新浪科技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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