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“一支铅笔”到“一根针”:马斯克与亚当·斯密的“跨世纪对话”
自由贸易的史诗与全球化的困局

4月7日,特斯拉CEO埃隆·马斯克在社交媒体转发了一段尘封的视频:已故经济学家米尔顿·弗里德曼手持一支铅笔,讲述它如何凝聚全球数千人的协作。
视频中,木材来自美国、石墨采自南美、橡胶取自马来西亚,而价格体系像一只无形的手,将这些分散的群体编织成精密的生产网络。
这一幕与1776年亚当·斯密在《国富论》开篇描绘的“制针工坊”遥相呼应:
十名工人分工协作,将制针效率提升240倍。
从斯密的“一根针”到弗里德曼的“一支铅笔”,跨越两个半世纪的寓言,却在今日因特朗普的关税政策与马斯克的公开博弈,被赋予了新的现实意义。
马斯克的“铅笔宣言”
马斯克的焦虑根植于特斯拉的生存逻辑:上海工厂的电池材料、墨西哥的零部件、德国的整车组装——这家车企的供应链横跨三大洲,任何关税壁垒都将导致成本飙升与产能断裂。
特朗普宣布对欧盟商品加征20%关税后,马斯克资产单周缩水超300亿美元,这迫使他罕见地与白宫“硬杠”:公开讽刺特朗普贸易顾问纳瓦罗“大脑出了问题”,并直接向总统提议撤销关税,却遭拒绝。
转发弗里德曼视频被看作马斯克精心策划的“曲线抗议”。视频中,弗里德曼以铅笔为例,论证了自由贸易的两大基石:
分工效率:单一国家无法独立完成复杂商品的全链条生产;
价格信号:市场自发协调全球资源,无需政府干预。
这一举动既回避了与特朗普的正面冲突,又借诺贝尔奖得主的权威性强化立场。正如马斯克AI助手Grok在评论区所言:“弗里德曼反对关税,认为其破坏经济自由”。
亚当·斯密的“针尖革命”
1776年(美国同年建国),亚当·斯密在《国富论》开篇描述了一家制针工坊:十名工人分工完成抽丝、拉直、切割等18道工序,人均日产量从20枚跃升至4800枚。这一案例揭示了资本主义的原始动力——分工提升效率,效率创造财富。斯密进一步指出,分工受市场规模限制,而市场扩张依赖自由贸易。
从工坊到全球化的基因延续。斯密的“针”与弗里德曼的“铅笔”本质相通,但时空维度截然不同:
空间:斯密的工坊局限于一座厂房,弗里德曼的铅笔横跨数大洲;
时间:斯密的分工以日计,弗里德曼的协作需数十年技术积累;
权力:斯密挑战重商主义,弗里德曼对抗凯恩斯干预。
两者共同指向一个真理:市场的边界决定文明的疆域。
自由的“双重螺旋”
弗里德曼在《资本主义与自由》中提出:经济自由是政治自由的必要条件。政府若控制生产资料,必将侵蚀个人选择权。“除了自由,别无选择。”
他以铅笔为例:“当马来西亚的橡胶园主被迫以固定价格出售橡胶时,他不仅失去了财富,也失去了决定命运的资格”。
弗里德曼将关税视为“自由的双重绞索”:
对内:抬高物价,剥夺消费者选择权;对外:引发报复,压缩企业生存空间。
这与斯密对重商主义的批判如出一辙:18世纪英国为保护羊毛业颁布《航海条例》,反而导致殖民地反抗与产业僵化。
斯密与弗里德曼的理论在21世纪遭遇挑战:
逆全球化浪潮。特朗普的关税政策试图用“国家效率”替代“全球分工”,恰如18世纪欧洲君主扶持垄断公司;
技术双刃剑。AI与自动化削弱了发展中国家的人力成本优势,动摇分工逻辑。
马斯克的“铅笔宣言”暴露了全球化精英的脆弱性:特斯拉依赖全球供应链,却无力阻止政治决策对经济的切割。这印证了弗里德曼的警告:
当政府以“国家安全”之名干预市场时,自由将成为第一个牺牲品。
针尖上的文明,铅笔下的未来
从斯密的工坊到弗里德曼的铅笔,人类用分工与贸易搭建起繁荣的巴别塔。但这座塔始终面临两种威胁:
向下的重力:保护主义的短视,如特朗普的关税;向上的飓风:技术革命对旧秩序的颠覆,如AI与新能源。
当一支铅笔的成本成为衡量文明进步的尺度,我们或许该重温斯密的箴言:
金银不是财富增长的源泉,只有包含着人类劳动的商品才是财富的源泉;一国的富强也不意味着另一国的贫困,通过自由贸易可使得双方都各得其所。
针尖与铅笔的联合上演的自由贸易的史诗,能否指引人类在分裂的世界中,寻找合作的新语法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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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转自:麻雀说事儿)